第78章 番外二（見家長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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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番外二（見家長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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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莉亞娜對所有人關於她和斯內普什麽時候結婚的問題的回答都是“不久的將來”，但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，因為爸爸媽媽和外公外婆都很生氣。
艾洛家的向日葵、家人的寶貝疙瘩自六月份就杳無音信。
好吧，為了鄧布利多和鳳凰社的命令，大局觀嘛，可以理解；
寶貝疙瘩讓莫麗幫忙傳話，說她很安全，見鬼，莫麗可是說了，她騎著掃帚在幾十英尺高的高空對抗三十個食死徒！
好吧，既然她真的沒事，那就算了；
寶貝疙瘩終於在霍格沃茨和久不見面的爸爸說上話了，懷揣一腔思念女兒慈父心腸的父親還沒和女兒說兩句話，女兒就一蹦三跳的不見蹤影了，再見時，她懷裏抱著一個男人。
好吧……好個屁啊！
自從戰爭結束那天女兒扶著斯內普離開，艾伯特在所有人同情的目光下才慢半拍反應過來。
眼前這對組合是懂事的學生×忍辱負重的教授嗎？
不是！
是懵懂被哄騙（？）的女兒×狼子野心早有預謀毫無師德的老蝙蝠斯內普！
艾伯特再回想起之前的種種……
他以為女兒拉著斯內普，是熱情地邀請教授去家裏做客，實則是兩個互有好感的人在增加肢體接觸；
他以為女兒嘴裏時常掛著斯內普、斯內普在他面前誇獎女兒，是師生和睦相處，實則是情愫暗生的兩人，隱秘地在炫耀自己喜歡的人；
他以為女兒說自己最喜歡的教授是斯內普時，其含義不過是尊重老師，現在想想，此喜歡肯定非他所理解的喜歡。
艾伯特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當的，簡直是個笑話，難怪那天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他。
大家不僅同情他鬧出的笑話，更是同情他可愛的寶貝女兒被一個斯萊特林老男人拐走！
是可忍孰不可忍！艾伯特決定要給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一點顏色瞧瞧，結果這丫頭自戰爭結束後竟然一頭鉆在霍格沃茨的醫療翼不出來，著實讓他無從下手。
一想到他的寶貝女兒是被斯內普帶進鳳凰社的，又是因為斯內普才參與鄧布利多的計劃，還是因為斯內普，戰爭結束，所有人家都在團圓，只有他們家還見不到女兒，因為她正醫療翼照顧那個老蝙蝠，艾伯特就不想對這個男人有一點好臉色。
不過在女兒回家成為眾人關註中心之前，梅已經好幾天沒給艾伯特好臉色了。
自打戰爭開始，艾伯特要去霍格沃茨對抗食死徒，一切都瞞不住了，梅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加入了鳳凰社，一直都悄悄為鳳凰社做事，暗中反抗伏地魔，她不生氣丈夫為正義而戰，她生氣他竟然瞞著她！
“不用多說，莉娜也加入了你們那個鳥社，是嗎？”
“是”艾伯特囁嚅道，“不是鳥社，是鳳凰社……”
“鳳凰不是鳥嗎？”梅大聲道，“好啊，你還瞞著我幹了什麽事，從實招來！”
“沒什麽，真的沒什麽了”艾伯特小聲道，禍水東引，“不過莉娜肯定瞞了我們很多事情，等她回來，我們好好審審她！”
所以現在就變成了這樣，赫莉亞娜和斯內普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，面前的長條沙發坐了一排四個人，大有審判庭分庭的感覺。
“所以，莉娜，你五年級時寫信回來，說愛上了一個人，就是他？”
瑪麗率先發話，她仔仔細細看過斯內普，斯內普下意識地挺直腰板，任她打量。
赫莉亞娜慢慢向斯內普那邊傾斜，不經意地替他擋住打量的壓力，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，聲音軟軟的撒嬌：“我肚子都餓了，在外面的時候，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不會做飯，我要給校長熬魔藥，都是斯卡曼德先生做飯，一點也不好吃，我好想爸爸做的烤雞腿，爸爸～”
聲音裏至少摻了十斤糖。
赫莉亞娜探身拉住艾伯特的衣袖搖了搖，又看向最疼她的媽媽：“我們一邊吃一邊聊，可以嗎？我保證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的！”
梅心軟了，哼了一聲，到底還是開飯了。
晚飯非常豐盛，是宴請重要客人的規格，赫莉亞娜將自己自從加入鳳凰社後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，當然省去了很多危險刺激的情節，但饒是如此，家人們還是聽得心揪。
赫莉亞娜趁熱打鐵：“我這都不算什麽，西弗勒斯可是要直面伏地魔的，而且那個時候其他人都以為他背叛了鳳凰社，他所處的位置才危險呢！”
她運用畢生的語言組織能力，把斯內普的經過說了一遍，說他在火焰杯結束的那個夜晚如何義無反顧，說他在食死徒隊伍中如何與她配合，說他在今年的霍格沃茨如何承擔攻訐和憎恨。
說到最後，自己都開始替他難過，一想到他差點死在暗無天日的船屋，赫莉亞娜霎時間就要哭了。
斯內普連忙把紙巾遞給她，悄悄在桌子下面拉住她的手，赫莉亞娜握緊了他的手，與他十指相扣。
所有人都沈浸在斯內普驚險又悲情的經歷中，沒人看出他們兩個在底下手拉手。
“斯內普先生真是太不容易了”布萊斯擦了一把老淚，將面前烤得焦香流油的雞腿放到斯內普的盤子裏。
梅也感慨道：“是啊，不過以後就都是太平日子了。”
她現在看斯內普，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態度了，越看越喜歡，雖然她也就比斯內普大幾歲，以前在學校還碰見過，他還叫過她學姐。
艾伯特哼哼道：“你現在算勉強通過，別得意太早，我時刻會關註你有沒有好好對待莉娜，隨時收回你合法男朋友的身份！”
“時間會證明一切。”斯內普很平和地說。
他和她的愛，正如時間之流，溫柔清澈，亦綿延不絕。
艾伯特撇著嘴沒再說什麽，他看向餐桌，好家夥，一家人來自霍格沃茨不同學院，格蘭芬多、拉文克勞、赫奇帕奇，現在連斯萊特林都有了。
這是要幹嘛？建設霍格沃茨在外分校？
瑪麗給斯內普盛了一碗西紅柿洋蔥牛肉湯：“多吃點，莉娜說要帶你回家，我們特意做了很多，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，莉娜說你喜歡不太甜的蛋糕，我烤了一大盤，待會嘗嘗。”
斯內普人生中第一次參加這種家庭式的聚會，在他小時候，他的家庭從沒有過這種用餐氛圍，周圍鄰居也不會邀請他共用晚餐，等他成年後，倒是參加過幾次諸如馬爾福那樣的家族舉辦的宴會，觥籌交錯，無聊透頂。
現在看著一家人對他毫不保留的善意，他略有些不適應。
他在艾洛家五口人的目光灼灼中低頭舀了一勺湯，誠如想象的那樣美味，他用盡畢生與人交流的經驗和禮儀，真誠誇讚道：“非常好吃，手藝好極了。”
這勺湯嘗起來有陽光下西紅柿舒展生長的味道，有廚房裏流水劃過刀面的味道，有鍋蓋被蒸汽頂起的味道，有夕陽西下，大人站在窗邊大喊“回家吃飯了”的味道。
總而言之，有家的味道。
艾洛家所有人都像他的家人般，熱情地招呼“多吃點”
從今天起，他有家了。
晚餐在和樂的氛圍中結束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赫莉亞娜去了蜘蛛尾巷，她和她新上任的男朋友約好一起去整理普林斯莊園。
推開門時，斯內普已經收拾妥當，坐在他慣常坐的椅子上看書，椅子旁邊的小桌子上積攢了一大堆的信——都是得知真相後，對斯內普表示感謝的信件，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女士大膽的表白信。
赫莉亞娜看見這堆信件中有顏色明顯的粉色信封，有造型特別的紅色蝴蝶結，還有人直接在信封上畫了小心心。
“這些應該是情書吧？”她說，這些熱情四溢的信件沒有絲毫被打開的痕跡，“你為什麽不看看呢？”
斯內普將門鑰匙拿出來，淡淡道：“沒必要。”
他已經看過這個世界上最動人的情書了。
從迷情劑裏嗅到陽光與柑橘的味道的那天，斯內普將母親留給自己的戒指拿了出來。
那時候伏地魔還沒死，他知道自己走在刀尖上，危機四伏，他攀在懸崖峭壁上，身下是無盡深淵，前方，是只要他伸出手，就能立刻擁入懷中的光明。
可是他不該將別人也拉下深淵，在這條贖罪道路上，有人願意陪伴他已經是意外的驚喜與奇跡，他怎麽可以再奢求更多呢？
所以他才會一次又一次拒絕赫莉亞娜，拒絕她的同時也在警告自己。
如果他會死在與伏地魔的抗爭中，他更不應該告訴她，他那根本沒有必要的心意。
他希望她能永遠做陽光下最燦爛的花。
可是當她帶著母親的照片來找他，當最後的計劃即將展開，當他知道，他們很可能再也見不到一面時，斯內普猶豫了，他終究只是一個凡人。
那枚戒指帶著未說出口的心意，最後還是被他親自送到她手裏。
“親愛的西弗勒斯，請允許我這樣親密地稱呼你，我對你的愛意……”赫莉亞娜打開一封情書讀出聲來，然後她看到這封情書接下來的內容——
“我們可以試一試，聽說鼻子大的男人X也……”
赫莉亞娜迅速將信倒扣回桌子上。
斯內普疑惑地看著她，怎麽突然情緒波動得這麽厲害。
赫莉亞娜：……
這些熱情的粉絲們到底都寫了什麽虎狼之詞啊！
她握緊拳頭，決定將表白信件全都看一遍，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寫些什麽。
於是見家長後的第一次約會，兩人沒有去普林斯莊園，而是待在蜘蛛尾巷逼仄的客廳裏……等等，現在的蜘蛛尾巷已經不再逼仄了，軟壁牢房樣的書架全被搬進了普林斯莊園，客廳寬敞極了。
赫莉亞娜花費一個下午，在充滿陽光的客廳，看完了所有表白信件。
本來她的心情還很平和，畢竟這麽多情書算是她男朋友優秀的證明，某種程度上，也是她眼光獨到和審美高超的證明。
但是看到最後一封信時，羊皮紙上寫著非常露骨的自薦枕席的內容，赫莉亞娜一下子站起來了。
她扔下羊皮紙，拉住自己的男朋友上樓，雄赳赳氣昂昂：“我們明明就已經公開了關系，他們竟然還不死心！我今天非得把你拿下不可，看他們還能做什麽！”
斯內普波瀾不驚的面孔驚慌一瞬。
她這是什麽意思？什麽拿下？拿下什麽？
直到被赫莉亞娜撲到床上，斯內普才反應過來，這個家夥居然來真的。
“等一下，你確定嗎？”
斯內普連忙坐起來，他才將脊背與床板分離，就又被赫莉亞娜推了下去，她坐在他的身上，不滿他的阻攔，道：“我確定呀，反正是遲早的事，擇日不如撞日，就今天了！”
“等一下”斯內普拉住她的手，艱難地說，“會不會太快了？”
“不快！”赫莉亞娜不解地睜大眼睛，“我五年級的時候就想這麽做了！”
斯內普：……是啊，她五年級時在他的辦公室裏對他說出那麽一番驚天動地的話，然後像貓捉老鼠一樣撲到他，在清醒後還堅持表明心意，他早就知道她膽大包天。
膽子不大的人也不會喜歡他啊。
赫莉亞娜繼續扒衣服。
“等一下！”斯內普將她圈住，禁錮住她進一步的動作，氣息不穩，“你得知道保護自己，我這裏沒有避孕的魔藥……”
而且她還討厭苦味，他得想想怎麽改進一下配方，最好以後做出讓男人喝下去能避孕的魔藥。
斯內普的耳廓慢慢紅了，對他這樣老古板的人而言，說出“避孕”兩個字都很艱難，更別提要研究這樣的魔藥了。
赫莉亞娜直接了當：“那就等我們結束後你再去熬，你一個魔藥大師，區區一副事後避孕藥，難道熬不出？大不了我們就生下唄，你註定會是我的丈夫，我會是你的妻子，夫妻造人，天經地義！”
“等一下……”
“哎呀！你到底行不行嘛！”
哪個男人聽了這話能說不行？
傍晚的餘暉漸漸降臨，德拉科從壁爐裏鉆出來，他是來送結婚請柬的，戰爭結束後，馬爾福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聯姻了，他馬上就會結婚。
“奇怪，這個時間段教父應該在家裏才對”德拉科在客廳放下印有馬爾福家徽的邀請函，四處打量，送結婚請柬最好還是送到人家手裏，不然多麽不禮貌，“教父難道在臥室？”
德拉科敲敲墻壁，試圖打開通往臥室樓梯的暗門時，兩道魔法突然同時打向他，將他的手打出兩道紅痕。
“嘶——”他倒抽一口涼氣，又驚訝又委屈，“教父，你為什麽打我？而且打了我兩次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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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為女兒嘴裏時常掛著斯內普、斯內普在他面前誇獎女兒，是師生和睦相處，實則是情愫暗生的兩人，隱秘地在炫耀自己喜歡的人；
他以為女兒說自己最喜歡的教授是斯內普時，其含義不過是尊重老師，現在想想，此喜歡肯定非他所理解的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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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可忍孰不可忍！艾伯特決定要給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一點顏色瞧瞧，結果這丫頭自戰爭結束後竟然一頭鉆在霍格沃茨的醫療翼不出來，著實讓他無從下手。
一想到他的寶貝女兒是被斯內普帶進鳳凰社的，又是因為斯內普才參與鄧布利多的計劃，還是因為斯內普，戰爭結束，所有人家都在團圓，只有他們家還見不到女兒，因為她正醫療翼照顧那個老蝙蝠，艾伯特就不想對這個男人有一點好臉色。
不過在女兒回家成為眾人關註中心之前，梅已經好幾天沒給艾伯特好臉色了。
自打戰爭開始，艾伯特要去霍格沃茨對抗食死徒，一切都瞞不住了，梅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加入了鳳凰社，一直都悄悄為鳳凰社做事，暗中反抗伏地魔，她不生氣丈夫為正義而戰，她生氣他竟然瞞著她！
“不用多說，莉娜也加入了你們那個鳥社，是嗎？”
“是”艾伯特囁嚅道，“不是鳥社，是鳳凰社……”
“鳳凰不是鳥嗎？”梅大聲道，“好啊，你還瞞著我幹了什麽事，從實招來！”
“沒什麽，真的沒什麽了”艾伯特小聲道，禍水東引，“不過莉娜肯定瞞了我們很多事情，等她回來，我們好好審審她！”
所以現在就變成了這樣，赫莉亞娜和斯內普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，面前的長條沙發坐了一排四個人，大有審判庭分庭的感覺。
“所以，莉娜，你五年級時寫信回來，說愛上了一個人，就是他？”
瑪麗率先發話，她仔仔細細看過斯內普，斯內普下意識地挺直腰板，任她打量。
赫莉亞娜慢慢向斯內普那邊傾斜，不經意地替他擋住打量的壓力，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，聲音軟軟的撒嬌：“我肚子都餓了，在外面的時候，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不會做飯，我要給校長熬魔藥，都是斯卡曼德先生做飯，一點也不好吃，我好想爸爸做的烤雞腿，爸爸～”
聲音裏至少摻了十斤糖。
赫莉亞娜探身拉住艾伯特的衣袖搖了搖，又看向最疼她的媽媽：“我們一邊吃一邊聊，可以嗎？我保證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的！”
梅心軟了，哼了一聲，到底還是開飯了。
晚飯非常豐盛，是宴請重要客人的規格，赫莉亞娜將自己自從加入鳳凰社後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，當然省去了很多危險刺激的情節，但饒是如此，家人們還是聽得心揪。
赫莉亞娜趁熱打鐵：“我這都不算什麽，西弗勒斯可是要直面伏地魔的，而且那個時候其他人都以為他背叛了鳳凰社，他所處的位置才危險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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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現在看斯內普，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態度了，越看越喜歡，雖然她也就比斯內普大幾歲，以前在學校還碰見過，他還叫過她學姐。
艾伯特哼哼道：“你現在算勉強通過，別得意太早，我時刻會關註你有沒有好好對待莉娜，隨時收回你合法男朋友的身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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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她的愛，正如時間之流，溫柔清澈，亦綿延不絕。
艾伯特撇著嘴沒再說什麽，他看向餐桌，好家夥，一家人來自霍格沃茨不同學院，格蘭芬多、拉文克勞、赫奇帕奇，現在連斯萊特林都有了。
這是要幹嘛？建設霍格沃茨在外分校？
瑪麗給斯內普盛了一碗西紅柿洋蔥牛肉湯：“多吃點，莉娜說要帶你回家，我們特意做了很多，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，莉娜說你喜歡不太甜的蛋糕，我烤了一大盤，待會嘗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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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看著一家人對他毫不保留的善意，他略有些不適應。
他在艾洛家五口人的目光灼灼中低頭舀了一勺湯，誠如想象的那樣美味，他用盡畢生與人交流的經驗和禮儀，真誠誇讚道：“非常好吃，手藝好極了。”
這勺湯嘗起來有陽光下西紅柿舒展生長的味道，有廚房裏流水劃過刀面的味道，有鍋蓋被蒸汽頂起的味道，有夕陽西下，大人站在窗邊大喊“回家吃飯了”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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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洛家所有人都像他的家人般，熱情地招呼“多吃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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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迷情劑裏嗅到陽光與柑橘的味道的那天，斯內普將母親留給自己的戒指拿了出來。
那時候伏地魔還沒死，他知道自己走在刀尖上，危機四伏，他攀在懸崖峭壁上，身下是無盡深淵，前方，是只要他伸出手，就能立刻擁入懷中的光明。
可是他不該將別人也拉下深淵，在這條贖罪道路上，有人願意陪伴他已經是意外的驚喜與奇跡，他怎麽可以再奢求更多呢？
所以他才會一次又一次拒絕赫莉亞娜，拒絕她的同時也在警告自己。
如果他會死在與伏地魔的抗爭中，他更不應該告訴她，他那根本沒有必要的心意。
他希望她能永遠做陽光下最燦爛的花。
可是當她帶著母親的照片來找他，當最後的計劃即將展開，當他知道，他們很可能再也見不到一面時，斯內普猶豫了，他終究只是一個凡人。
那枚戒指帶著未說出口的心意，最後還是被他親自送到她手裏。
“親愛的西弗勒斯，請允許我這樣親密地稱呼你，我對你的愛意……”赫莉亞娜打開一封情書讀出聲來，然後她看到這封情書接下來的內容——
“我們可以試一試，聽說鼻子大的男人X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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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內普疑惑地看著她，怎麽突然情緒波動得這麽厲害。
赫莉亞娜：……
這些熱情的粉絲們到底都寫了什麽虎狼之詞啊！
她握緊拳頭，決定將表白信件全都看一遍，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寫些什麽。
於是見家長後的第一次約會，兩人沒有去普林斯莊園，而是待在蜘蛛尾巷逼仄的客廳裏……等等，現在的蜘蛛尾巷已經不再逼仄了，軟壁牢房樣的書架全被搬進了普林斯莊園，客廳寬敞極了。
赫莉亞娜花費一個下午，在充滿陽光的客廳，看完了所有表白信件。
本來她的心情還很平和，畢竟這麽多情書算是她男朋友優秀的證明，某種程度上，也是她眼光獨到和審美高超的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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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一下，你確定嗎？”
斯內普連忙坐起來，他才將脊背與床板分離，就又被赫莉亞娜推了下去，她坐在他的身上，不滿他的阻攔，道：“我確定呀，反正是遲早的事，擇日不如撞日，就今天了！”
“等一下”斯內普拉住她的手，艱難地說，“會不會太快了？”
“不快！”赫莉亞娜不解地睜大眼睛，“我五年級的時候就想這麽做了！”
斯內普：……是啊，她五年級時在他的辦公室裏對他說出那麽一番驚天動地的話，然後像貓捉老鼠一樣撲到他，在清醒後還堅持表明心意，他早就知道她膽大包天。
膽子不大的人也不會喜歡他啊。
赫莉亞娜繼續扒衣服。
“等一下！”斯內普將她圈住，禁錮住她進一步的動作，氣息不穩，“你得知道保護自己，我這裏沒有避孕的魔藥……”
而且她還討厭苦味，他得想想怎麽改進一下配方，最好以後做出讓男人喝下去能避孕的魔藥。
斯內普的耳廓慢慢紅了，對他這樣老古板的人而言，說出“避孕”兩個字都很艱難，更別提要研究這樣的魔藥了。
赫莉亞娜直接了當：“那就等我們結束後你再去熬，你一個魔藥大師，區區一副事後避孕藥，難道熬不出？大不了我們就生下唄，你註定會是我的丈夫，我會是你的妻子，夫妻造人，天經地義！”
“等一下……”
“哎呀！你到底行不行嘛！”
哪個男人聽了這話能說不行？
傍晚的餘暉漸漸降臨，德拉科從壁爐裏鉆出來，他是來送結婚請柬的，戰爭結束後，馬爾福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聯姻了，他馬上就會結婚。
“奇怪，這個時間段教父應該在家裏才對”德拉科在客廳放下印有馬爾福家徽的邀請函，四處打量，送結婚請柬最好還是送到人家手裏，不然多麽不禮貌，“教父難道在臥室？”
德拉科敲敲墻壁，試圖打開通往臥室樓梯的暗門時，兩道魔法突然同時打向他，將他的手打出兩道紅痕。
“嘶——”他倒抽一口涼氣，又驚訝又委屈，“教父，你為什麽打我？而且打了我兩次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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